2019年6月15日 星期六

能在夢裡操控夢:你是「清醒夢境」者嗎? http://bit.ly/2XhnXZs KnowYourself 一直到我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自己可以在夢中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並且改變成我在夢裡想要的樣子。我知道這件事聽起來太過玄幻,飽受科學訓練的我只能將它拋在腦後,直到前不久我偶然看到了一本書,我才知道,原來,控制夢境確有其事。 上小學時,我有一個親密的女朋友,她長得很漂亮,頭髮很長,像個洋娃娃。但她最吸引我的地方,是她傳遞給我的一種「神秘感」。那時她和我說,她可以操控自己的夢境,可以讓自己連續地做夢,或者在夢裡決定夢的走向。她陳述給我聽的千奇百怪的夢深深吸引了我,但對於控制夢境這件事,我內心還是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 一直到我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忽然發現自己可以在夢中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同時我願意讓這個夢境繼續開展下去,而一旦夢境情節的走向讓我不滿,我則可以在夢中想「這樣不好,不如⋯⋯」,隨後夢境就會改變成我在夢裡想要的樣子。 我知道這件事聽起來太過玄幻,飽受科學訓練的我只能將它拋在腦後,直到前不久我偶然看到了一本書,我才知道,原來,控制夢境確有其事。 這一現像在現代科學中被叫做清醒夢境(lucid dream),即在夢中,你能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本文將通過一名清醒夢境先驅者的記錄來介紹這一現象,出生於 1861 年的英國女性 Mary Arnold-Forster 將自己在控制夢境的經歷寫進了一本小書「夢的研究」,雖然這並不是一本嚴謹的科學研究著作,而隨後的神經科學研究,則奇妙地證明了她許多理論的正確性。 圖片|來源 在夢裡,你也可以「醒著」 「清醒夢境」的概念在 1913 年被荷蘭的精神科醫生 Frederik van Eeden 首次提出。清醒夢境往往開始於睡眠的中段,做夢者發現夢中存在有某種現實中不可能的事物,比如自己在飛,能夠穿牆而過,或者見到死去的親人,這時,他們便能藉助這種發現獲得自我意識。 同時,清醒夢境也有程度高低之分,有時候,你能夠充分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並且很快醒過來;有時候,你會繼續陷於夢境中,但有可能主動地操控你的夢。 絕大多數痴迷於清醒夢境、不斷嘗試的人們,都是被其中幻想和冒險的成分所吸引。Arnold-Forster 就是如此,當她意識到自己可以控制夢境時,便決定享受這種「沉浸在被追殺的顫慄」中的快樂,因為在舒適的床頭,就能夠滿足自己關於詭計和諜戰的幻想。 很神奇的是,在偶然讀到這些研究和文章之前,我從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清醒夢境者,但我的清醒夢境的確都是冒險、懸疑和陰謀的主題。而一旦情節走向讓我感到過於恐懼,我就會在夢中把那一段情節「抹去重來」。 Forster 在書中還寫道,後來她開始能夠進一步在夢境中自主發揮,並尤其喜愛測試夢境中身體的極限和飛行能力。「雙腳輕輕推一下或跳一下,我就離開了地面,」她寫道,「雙手輕輕的划槳動作可以加快飛行的節奏,這個動作可以用來使我飛得更高,或是用於轉向,尤其是穿過任何狹窄的地方,如門廊或窗戶時。」 和之後許多清醒夢境者的描述一樣,這項技能需要專注的訓練;顯然,即便是在夢中,我們也不能不付出一點努力就獲得厲害的技能。「我花了很長時間,才飛到了高於地面五六英尺的地方,我發現我逐漸地獲得了達到這些高度的力量,難度越來越小,也越來越不費力氣。」 我也做過許多次關於在夢境中學習和練習飛行的夢。總是在學校的操場上,我學著起跳,然後身體彷彿失重一般高高地飛起,然而我不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有時我飛得很低便掉了下來,有時我飛得過高,而無法控制方向和降落。 關於「清醒夢境」的科學 數十年後,這些生動的敘述吸引了哈佛醫學院教授 Allan Hobson 的注意。Allan Hobson 在一個派對上聽說了這本書。在他於醫院治療精神分裂症患者期間,他首先自己嘗試實踐了 Arnold-Forster 的小技巧們。 「果然,我很快開始做夢,並意識到了自己正在做夢;我是清醒的。我可以觀察、甚至導演自己的夢境,」Allan Hobson 寫下了自己的經歷,「而且,就像 Mary Arnold-Forster 一樣,我可以飛行。我可以和任何我喜歡的人做愛,我甚至可以叫醒自己,以更好地回憶充滿異域風情的夢境探險,然後回到之前的夢中,或者我更喜歡的夢中,繼續之前的行為。這一經歷讓我確信,夢的科學不僅是可能的,而且是極度有前景的。」 研究表明,在清醒夢境的實踐者中,最經常出現和能夠被操控的情境就是飛行和性。 如今,Hobson 正與法蘭克福 Goethe University 的 Ursula Voss 一起,通過掃描清醒做夢者的大腦,來試圖了解睡夢中的大腦,是如何伴隨著自我意識的提高而在夢中醒來的。到目前為止,這一研究可以聚焦在幾點相關聯的因素上,如大腦額葉(Frontal Lobe)的高度活躍,和伽馬電波及其連貫性的增加。 現在,有更多的研究者正在進一步探究清醒夢境中的大腦活動,想要利用清醒夢境作為噩夢(Nightmare)的治療方法,特別是用在針對兒童的治療中。 2006 年,荷蘭烏特列支大學的研究設計了一組基於清醒夢境的認知行為訓練,使被試接受了清醒夢治療(LDT),試著改變自己惡夢的結局。最終,被試的噩夢發生率都顯著減少。 還有一些針對清醒夢境記錄和控制的 APP 被開發出來。一款名為 DreamZ 的 APP 會記錄夢中的運動,並在快速眼動期播放做夢者本人的錄音(內容如「我正在做夢」)或一段音樂,來提示做夢的人。 Forster 的記錄提供了寶貴的資料,雖然只是更深入理解的開始。Forster 本人說,她最開始的目標,只是幫助我們所有人能夠更多一點地欣賞沉睡的頭腦——「 來提醒我們那些經常被忽視的、由我們的夢給生活帶來的幸福感。 」 畢竟,我們一生中的三分之一都在沉睡——但我們之中很少會有人真正地享受夢中的冒險。「 只有當恐怖的、悲傷的、邪惡的夢不再掌控我們的時候,我們才能夠完全地享受我們的夢境。 」Forster 寫道,「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滿懷信心地開始夜間的冒險,才能夠拿著它們藉給我們的鑰匙,去探索那未知而令人愉快的國度。」 References: Arnold-Forster, MLSM (1921). Studies in dreams. Macmillan. Freud, S. (2010).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 Basic Books. van Rijn, E., Eichenlaub, JB, Lewis, PA, Walker, MP, Gaskell, MG, Malinowski, JE, & Blagrove, M. (2015). The dream-lag effect: Selective processing of personally significant events during Rapid Eye Movement sleep, but not during Slow Wave Sleep. Neurobiology of learning and memory. Nielsen, TA & Powell, RA (1989). The "dream-lag" effect: A 6-day temporal delay in dream content incorporation. Psychiatric Journal of the University of Ottawa, 14, 561-565. Fox, KC, Nijeboer, S., Solomonova, E., Domhoff, GW, & Christoff, K. (2013). Dreaming as mind wandering: evidence from functional neuroimaging and first-person content reports. Frontiers in human neuroscience, 7. Hobson, A. (2009). The neurobiology of consciousness: Lucid dreaming wakes up.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ream Research, 2(2), 41-44. Hobson, JA (2009). REM sleep and dreaming: towards a theory of protoconsciousness. Nature Reviews Neuroscience, 10(11), 803-813. June 15, 2019 at 09:00PM 女人迷 Womany


via 女人迷 Womany http://bit.ly/2XhnXZ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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