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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26日 星期二
艾怡良隨筆:世界冰冷,我的愛依舊灼熱 https://ift.tt/2HHyLsy 艾怡良 艾怡良說,她是夜晚出生的小孩,看盡這個世界的黑夜,但內心灼熱,並且有所掛念。 世界再冰冷,她也願意用愛繼續歡度人生。 其實你們到底要我怎麼做呢? 你們要我披上好重的裝備,在一個根本沒有氧氣的星球練習呼吸,可是我要的不是氧氣。如果你只是要我跟你一樣,懷疑這個世界以及它所賦予你的一切;如果你要我跟你一樣,連幾句無心之過的誑言,或是一個醜陋的動物都讓你驚慌失措,那我不要氧氣,我不要世界,我更不要你。我當然也可以不要我自己,我累了。 那天我和蔡旻佑在陽台洋洋灑灑講了一堆屁話,等我回神過來,才發現自己說的話大部分都沒有什麼意義。我想講些什麼人話時,卻又失去了所有記憶。記得我的最後一個舉動是將一杯威士忌往二十五樓的陽台往外撒,均勻而慎重,像是我再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也像是我再也不會因死亡而感到困惑。但親愛的,請你就看在我用了一夜的時間圍著你繞圈子,你最好在那裡給我好好的。 因為我告訴你,這個世界配不上你。 去年夏天,我在台東租了車到達原民音樂季,心想沒理由所有的原住民都這麼開心,我於是跟其中一位稍微比較嚴肅的朋友,請教了一些問題。 我問他:你是幾點出生的? 他說:誰知道….. 我:那你開心嗎? 他:不開心也沒辦法…… 我:我是夜晚出生的,我只有在晚上才像自己,因為沒人看我。 他:我只有喝啤酒和彈吉他的時候才像自己…… 我:你覺得如果我們都是夜晚出生的小孩,我們在期待什麼? 他:可能是不再害怕明天吧。 我:我恨明天,我不信任自己,不信任舞台,也不信任觀眾,也不信任我活著的這個地球。我越愛他們,就越恨他們。 他:那你到底信任什麼? 我:不知道,等我死了之後,我要做什麼都可以,反正沒人看得到我。那些人再也傷害不了任何人了,然後我要好好地整那些人,如果我還有力氣的話。 他:你有病。 我:這種有病的都在哪裡?我不想自己一個人。 他:大概都在這裡了吧,我們都聚在一起是有原因的。 我:你知道我有多愛這個世界嗎?我一定會捨不得…… 他:我也捨不得…… 該死的人,邏輯根本是獻給所有自以為聰明鬼的最好偽裝,接著還有一票死忠的觀眾會買單。因為照著走,比較輕鬆。但我累了。就算現在對面有熊熊大火朝我撲來,我也只想留在原地,張開雙手與我的孩子跳著舞,赤著腳,唱走調。因為那些假裝熱愛的,都不如我們此刻的泰然來得深刻。 「他說 / 你們看山頭那端 / 揚起了煙霾 / 那大火與生物都失控地倉忙逃竄 / 她說 / 沒什麼需要遺憾 / 該啤酒一罐 / 熱鬧慶祝一番 / 邀鬼魂加入狂歡」-艾怡良《夜晚出生的小孩》 我們在慶祝,我們用我們的熱烈,迎向每一個撲來的火苗。這是我愛你的方式,戲謔灼熱的,我愛你這個永遠冷冰冰的世界。 March 26, 2019 at 10:30PM 女人迷 Wom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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