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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3月11日 星期四
《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逃避依附者的自我內言──我是不值得被愛的? https://ift.tt/3l87G2r 貓心—龔佑霖 在《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的開頭,女主角郭勤勤是一個整天埋首於工作,藉此隱藏自己脆弱的職場女性,但隨著故事發展,我們才逐漸看到了郭勤勤是如何地覺得自己不值得被人喜歡,以及內心深處仍然有著被人陪伴的渴望。 本篇有雷,慎入。 在五年之前,郭勤勤曾經被一位對她有好感的男性趙書維當眾告白過。當趙書維抽中台北東京的來回機票時,當眾向郭勤勤喊話:「數據組郭勤勤,要不要和我去東京?」 原先看似會是一段美好愛情的開端,卻因為郭勤勤的自卑感與負面的自我內言,使得一切成了悲傷的結局。 圖片|電影《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劇照 逃避依附者:並非沒有感情需求,但卻不相信自己值得被愛 在這個世界上,類似於郭勤勤的人很多。這一群人,雖然樣貌或許有所不同,但都屬於依附理論中的逃避依附者:她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愛存在,也不相信自己值得被愛,儘管她們依然有被愛的渴望。 逃避依附者之所以會發展成如此,深究其原因,還是和嬰幼兒時期,父母對待她們的方式有關。 在前面幾篇文章中,我不斷提到了《安全感三要素》:當嬰兒有依附需求時,她們通常都會發出需要被照顧的訊號,若主要照顧者能夠適時出現、敏感覺察他們的需求、用正確的方式給予支持,那麼這個小嬰兒就比較有可能獲得安全感,進而發展成一個安全依附的孩子。 (延伸閱讀:「總有一個人,能化解你的情緒勒索」給焦慮依附者:別跟「逃避依附型」戀人談戀愛) 為什麼小嬰兒在被生出來之後,會自然而然地發出需要被照顧的訊號呢? 那是因為在演化之中,人類是一種出生後還不能自給自足,需要父母照顧的生物。也因此,我們天生就具有和維持和主要照顧者的接近性的本能,每當威脅來臨時,我們很自然地會發出求救訊號,藉此呼叫主要照顧者來幫我們解圍。 但若是求救訊號,未能使小嬰兒獲得主要照顧者的滿足,有一些小嬰兒會持續地哭鬧,但也有一些小嬰兒會發展出切斷情感、壓抑情緒的反應方式,藉此避免自己的痛苦被雪上加霜。 通常,會發展出切斷情感、壓抑情緒模式的小嬰兒,源自於她們的求救得到的是父母的忽略或冷漠對待。 父母們總是會跟她們說:「哭什麼哭?一點小事就在那邊哭。」「妳真的很討人厭,妳的哥哥就不會像妳這樣哭鬧。」「你怎麼這麼男帶啊?再吵我就把你丟掉。」 在我們的早年時期,我們並不具有認知能力,無法去評判父母對我們說的話,究竟是正確的?或者是值得思考的? 我們就只是囫圇吞棗地把他人的話照單全收,然後把別人看待我們的所有資訊,轉換成我們對自我的評價。 根據早期的社會學家 Cooley 所提出的鏡中自我(looking-glass self),我們會形成怎麼樣的自我概念,是源自於下列的三個要素: 1. 表現(presentation):我們想像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 2. 辨認(identification):想像其他人會怎麼看待我這樣的形象。 3. 主觀解釋(subjective interpretation):依照「想像中」別人的看法,給自己一個主觀的解釋。 從這樣的理論來看,那些逃避依附的人,之所以形成逃避依附,是因為他們在不斷接受到那些負面的訊息之後,產生了下面的結果: 1. 表現:別人總是看到我是個大吵大鬧的人。 2. 辨認:大吵大鬧是會被討厭的,我是一個討人厭、不值得被愛的人。 3. 如果我大吵大鬧的話,那我就是一個爛人,所以我不該大吵大鬧。 經歷過這樣的歷程,這些小孩形成的這樣的自我內言(self-verbalization):我沒有權力哭鬧、沒有權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若是我主動去尋求他人的照顧,那我就會被討厭、被責罵,所以我不該表現出那些情緒、不該向他人尋求安慰。 負面的自我內言,讓郭勤勤一直閃過趙書維丟的球 從趙書維在台上直接邀請郭勤勤一起去東京玩的舉動,所有的觀眾大概都知道,趙書維對郭勤勤是有感情的。 但是,郭勤勤是怎麼看待這段感情的呢?她一心知道趙書維喜歡徐若瑄,於是將自己打理成徐若瑄的髮型,但卻在面對趙書維的選擇遊戲:「宋慧喬跟徐若瑄?」「艾瑪史東跟徐若瑄?」時,無法接住趙書維的試探:「你怎麼不問我,徐若瑄跟郭勤勤?」 圖片|電影《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劇照 (延伸閱讀:《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趙書維與郭勤勤:如何在巨大的不確定性裡,找到你愛我的證明) 當趙書維陪郭勤勤找房子時,她向趙書維抱怨新家離鹹酥雞攤販太遠,趙書維說:「沒關係啊,我載妳去。」郭勤勤卻也顧左右而言他,讓這個話題斷在這裡。 而當趙書維因為前任的一通電話,提議延後兩天去東京時,郭勤勤一心想著的就是自己比不過趙書維的前任,更在機場等不到趙書維時,未經過任何的確認,就認定是自己被拋棄了,因而封鎖了趙書維,也封鎖了事情的真相。 「因為我不夠白、因為我長不到160公分、因為我趟不出徐若瑄的捲髮、因為我是郭勤勤。」她認定自己就是不夠好、不夠有吸引力,那些負面的自我內言,讓郭勤勤封鎖了趙書維,也封鎖了她自己。 然而,郭勤勤對於愛情,是否真的沒有任何的需求?這個答案是否定的。 從電影裡面我們可以看見,郭勤勤不斷地用模擬情人 app 來填補自己空洞的依附關係:她需要愛德華,就好似許多逃避依附者,總是使用著交友軟體,透過網路上那些陌生人的關心、曖昧,來填補自己的依附需求;然而每當有哪個網友試圖更靠近自己時,有一些逃避依附者便會再也不回對方訊息、封鎖對方,藉此不斷地加深著:「我是不可能被愛的,不要靠近我,那只會讓我受傷。」的信念。 圖片|電影《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劇照 (延伸閱讀:《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那些無法表露的心意中,都藏著一份覺得不夠好的自己) 「我們都不要再討厭自己了,好不好?」逃避依附者,如何重塑自我內言? 許多的逃避依附者,都有著強烈的負面自我內言,因此總是自我懷疑、隔離自己與他人的情感。要改變這些自我內言,覺察到自己有這種傾向,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你是一個逃避依附者,那麼覺察到妳之所以身為逃避依附,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壓抑自己跟她人親近的渴望,藉此避免自己如同小時候一般受傷,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試著想想看,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會有些人喜歡我們、有些人討厭我們,但為什麼我們總是認可那些討厭我們的句子,卻未曾去思考過被人喜歡的可能性呢? 既然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定位,來自於周遭的環境,每個人都是透過父母,得到對自己的第一印象的,那麼生在不同的家庭,不就代表著我們會對自己產生不同的第一印象嗎?那麼這個第一印象,就不是一個絕對的真理,而是來自於周遭環境的評價而已。 在前面的幾篇文章裡,我不斷強調著不安全依附者,可以尋求認同自己的安全依附者,來做自己的朋友、情人,但是最困難的其實是,不安全依附者即便聽到安全依附者給自己的鼓勵,往往也會認為「這是他們在安慰我而已。」「我根本沒那麼好。」 因此,單單找到願意支持我們的安全依附者,並不足以改變我們對自己的信念,除了找到那些願意支持我們的人之外,允許自己可以自我感覺良好,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圖片|電影《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劇照 就如同樂觀主義者與悲觀主義者,看到裝著半杯水的杯子時,前者會說「還有半杯水可以喝」,後者則說「只剩半杯水可以喝」一般,這世界上本來就不存在絕對的標準,同樣的事情可以有不同的描述方式,端看我們怎麼看待人事物而已。 那麼,作為一個逃避依附者,當你聽到「其實我很喜歡妳的某個部分」時,是否也可以試著提醒自己去相信:「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絕對的標準。」然後選擇那些接納我們的團體,並且理直氣壯地告訴自己:「自我感覺良好就自我感覺良好,我本來就有權利選擇支持我、體諒我、包容我的團體與伴侶!」 March 11, 2021 at 11:30PM 女人迷 Wom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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