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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5月6日 星期四
「為什麼兩人之間,只剩下義務?」關係心理學:健康的關係,不會用罪惡感勒索你 https://ift.tt/33kiNx3 幸福文化 在許多關係裡,有些人為了操縱對方,會使用刺激罪惡感的手法。但比這更可怕的是,自己主動拉響罪惡感的警笛⋯⋯你也會嗎? 文|韓慶銀 罪惡感也是一種習慣 容易產生罪惡感的人,很多時候會把自我憐憫投射在他人身上。只要把這些無休止的想像拋開,才能覺得輕鬆和舒服。 我們周圍隨處可見利用刺激的罪惡感來操縱對方的情況。特別是像父母與子女、夫妻或戀人等的親密關係上更是如此。「現在都幾點了,你又遲到?」、「你只會這樣嗎?」、「你真是太自私了!」當聽到這樣的話時,你有何感想呢? 你會覺得對方生氣都是因為自己。但講出這種話的人是把自己產生的負面情緒轉嫁給對方,讓對方產生罪惡感,最終促使對方按照自己的想法採取行動。這些話裡隱藏著如下的含義: 現在都幾點了,你又遲到? 你應該早點回來幫我做事。 你只會這樣嗎? 你必須更加努力好讓我開心。 你真是太自私了! 你必須為了我做些什麼。 罪惡感是能牽絆住善良人的強烈感情。有時候,明明覺得是在走自己的路,但當罪惡感的紅燈亮起時,「自己」瞬間消失,只留下對方。 在我和母親的關係裡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幾天前,母親打電話給我。因為母親傳簡訊說自己很難過,認為我只是出於形式回覆了她,所以在電話裡衝我發起了脾氣。我忍不住頂撞了她:「我要怎麼做妳才覺得心裡好受呢?那妳告訴我,妳想聽什麼話。」 「妳這是什麼話!四十多歲的人了,妳是白活了嗎?做心理諮商的人連這都不懂!」 母親這是要求女兒處理她的負面情緒,這時女兒只有成為母親的發洩口和安慰者才能避免矛盾。但這種關係只是戴著假面的虛偽關係而已。因為履行對方要求的動力不是出自真心,而是來自恐懼和罪惡感。 從前的我會為了通過「感情發洩口/安慰者的技能考試」而竭盡全力,因為受母親的情緒影響,所以知道她想要什麼。我會不停地傳簡訊說我愛她,或是打電話陪著她哭,又或者立刻跑去陪她。只有這樣母親才會感到滿足。 但現在的我不會再扮演安慰者了。我會理直氣壯地告訴她:「雖然妳心裡不是滋味,但我已經竭盡所能了。我不可能滿足妳所有的要求。」我之所以可以做到這一點,是因為內心產生了力量。 母親因為我沒有竭盡所能而生氣,她感到恐懼和不安也是因為看到我有別於過去的大膽行動,意識到我再也不會按照她的意願採取行動了。 圖片|Photo by Mitchel Lensink on Unsplash (延伸閱讀:「不然分手啊!」吵架時動不動就說分手,是破壞關係的情緒勒索) 從內心深處湧現的習慣性罪惡感 為了操縱對方,可以使用刺激罪惡感的手法,但比這更可怕的是,自己主動拉響罪惡感的警笛。如果習慣了因罪惡感而被操縱的關係,即使對方沒有提出要求,自己也會主動向內心下達刺激罪惡感的命令。 在上述的情況中,對方下達的命令和自己主動下達的命令都發揮了作用。雖然意識到了問題,但內心還是習慣性的產生了罪惡感。針對這種情況,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 首先,觀察並處理主動下達命令的內在化罪惡感。雖然我表面上可以理直氣壯地講出那番話,但內心還是會對沒有滿足母親而產生罪惡感,覺得自己拋棄了母親。 此時,我必須承認這種罪惡感是來自於想要拋棄母親的想法。但核心問題是,我並沒有真的拋棄母親。自己的軟弱與堅強、利他與自私、熱情與冷靜等的感情模糊地混淆在了一起,然而自己卻很難接受這種模糊的感情。 但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應該朝著哪個方向前進,由此付諸行動。漸漸地我可以區分母親強大、自己軟弱的「想像」和我們都很軟弱的「現實」。當我接受了強大與軟弱共存的現實以後,便重拾了平常心。 我要解決的第二個問題是自責的心。掛斷母親的電話以後,我放聲大哭了起來。母親過分以自我為中心令我氣憤,然而更令我生氣的,其實是我自己。 我在為別人進行心理諮商時常說,我們有不受傷害的權力,但聽到母親說那句「妳連這都不知道,是白活了嗎?」的時候,卻倍感受傷。因為受傷,又覺得自己很差勁。況且我明知道不應該通過他人的認可尋找表面的存在感,而是應該在內心承認自己。 因此我必須承認自己沒有期待中的那麼優秀,也不可能任何事都言出必行。當承認了自己的極限和不成熟以後,反而對長期身患重病而處在不安與恐懼中的母親產生了憐憫之情。 圖片|Photo by Ben White on Unsplash (同場加映:「沒安全感,才會處處想控制對方」關係功課:別用情緒勒索代替關心) 接受不完整的自己 罪惡感會影響人生的各個方面。因為受害意識,即使討厭對方也會產生罪惡感。因為這是愛憎關係裡經常發生的一種相互作用。但此時的罪惡感不僅帶有單純的歉意,還具有針對討厭對方的行為而賦予自己的懲罰和懺悔功能。 感受到罪惡感時,會覺得自己「不是壞人」,並因此無意識地獲得安全感。有時,為了展露自我的高貴與優秀也會利用罪惡感。 阿德勒在《精神官能症問題》(Problems of Neurosis)一書中介紹了一個男孩,他認為男孩在說謊後感到罪惡感,其實是「通過毫無意義的罪惡感在扮演一個擁有高貴人格的人」。對說謊行為過度擔憂,周圍人便會被他的正直所感動。 有時,即使對方沒有操縱自己的意圖,自己也會因罪惡感痛苦不已。這是因為罪惡感在自己的內心下達了命令。希望得到所有人的認可,希望所有人都喜歡自己的完美主義者更是如此。 這樣的人會通過罪惡感把無法滿足自己或對方的責任全部推卸在自己身上。但矛盾的是,將這種不完美的責任轉換成罪惡感時,可以減輕對於不完美的心理負擔。但這樣一來,勢必會出現隨之而來的漏洞——自我貶低和羞恥心。我們的內心就是這麼微妙且複雜。 既然如此,那應該怎麼做呢?遺憾的是,沒有妙招。但慶幸的是,我們的內心也很單純,我們只能以這樣的心態去接受自己的不完整。 不幫忙的話,對方就會受傷的誤會 如果想無視刺激罪惡感下達的命令,應該怎麼做呢?當發現罪惡感亮起紅燈時,首先暫停下來。不管對方是否帶有讓自己產生罪惡感的意圖,都要先認識感受到罪惡感的人是「自己」。 在責怪自己或別人以前,先來觀察感受到這種感情的主體——自己。 我之所以會感受到罪惡感,是因為覺得自己拋棄了母親,然而在我的內心深處真的隱藏著這種想法。為了不讓自己面對這種真心,我還進一步放大了罪惡感。 此外,因罪惡感而難過的理由也是因為不想承認自己沒有出息。最後,只要接受自己的這些感情。這就是我,但同時這也不是真正的自己,所有的一切不過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只要把這些無休止的想像拋開,才能覺得輕鬆和舒服。 在紅燈前停下來,觀察自己,並與自己展開對話。然後就要區分一下哪些事是發自內心的,哪些是出於罪惡感的。如果行動的動機來自於罪惡感,甚至想為他人的感受承擔責任,那就需要立刻停下來,必須把自己的欲求和感情放在首位。 這樣做你會擔心對方心裡難受,或是覺得遭到了背叛?如果這種擔憂和不安仍舊存在,說明你內心的罪惡感還在發揮著作用。尼采把這種為尚未發生的事而擔憂的心理視為一種「良心譴責的病」。 假如一定要為這種病取一個病名,我想可以稱之為「不想挨罵的病」。要想治癒這種病,就要停止努力做一個好人。這樣做,勢必會挨罵。但只有對挨罵產生了抵抗力,才不會出現其他的反應。 圖片|Photo by Yaro Felix Mayans Verfurth on Unsplash (你會喜歡:為什麼善良待人,卻感到委屈?致完美主義者:拒絕不是壞事,承認做不到也沒關係) 接下來,觀察一下自己是否身陷在自我憐憫之中。容易產生罪惡感的人,很多時候會把自我憐憫投射在他人身上。 覺得自己軟弱、可憐的人無法對他人的軟弱視而不見。對於那些利用刺激他人的罪惡感來滿足自己欲求的人,就算我們不接受他們提出的要求,他們也會過得很好。我們所擔心的那些人往往都是比我們更有能力的人。 因此仔細審視一下自己是否是一個自我憐憫的人,是否把自己的軟弱和可憐投射在了他人身上。要想做到這一點,就要先改變自己的視角,並告訴自己我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軟弱。 本文摘自韓慶銀的《你不用看別人臉色也可以活得很好:果斷拒絕利用你的善良來剝削感情的人》。由幸福文化授權原文轉載,欲閱讀完整作品,歡迎參考原書。 《你不用看別人臉色也可以活得很好:果斷拒絕利用你的善良來剝削感情的人》 May 06, 2021 at 06:30PM 女人迷 Woma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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